有君如沐

多情累成恨。

他们可能在干什么集-吴老板【瓶邪】

执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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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请走

 闷油瓶坐在了我身边,递给我一块糖。

   我看着他手里的那块糖,包装非常古老,有点像小时候我爹带我去过现在早就倒闭了的手工糖糕店里,那种包绿豆糕的锡箔纸。我有点不明所以,却还是接过来剥开丢进嘴里。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感在我口中蔓延,顺着喉咙一气通到肺里,非常舒服畅快。

   我问闷油瓶,“小哥,这是什么魔法药,简直比抗生素还好使。”

   闷油瓶笑了笑,说这是张家祖传的秘药,配法非常复杂不说,最珍贵的就是里面一味黄精,可称得上一药抵千金,就算是张家内部也只能本家使用。

   我点点头,说,“张家用的东西能不好吗,何况是祖传的。”闷油瓶不说话,只有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打趣说小哥你今天有点健谈啊。

   话音未落,我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再一看,四周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我穿着短袖衬衫,闷油瓶却身着一袭墨蓝色的厚重藏袍,眼神是一种超脱的决然。显得既格格不入的突兀,却又若即若离,仿佛不属于这个红尘世间,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我被这感觉吓了一跳,连忙朝闷油瓶伸出了手,想摸摸他以确认他的存在。可他却向远处走去,我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只能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湮没在飘渺无尽的茫然中。

   我焦急绝望地大喊,然一阵突如其来撕裂般的疼痛从我的喉咙炸开,随即传遍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我腿软得站不住,心中的苦涩和酸痛同时满溢。

   身心剧痛,大约传闻中的炼狱也不过如此。

   我疼得满地打滚,恨不能一头撞死然后了却一切。

 

 “不急,救不活就拉回家,身后事我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毕竟好赖我也就这么一个大徒弟。”

  朦胧间我听见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我想不起来那是谁,不过言语中的内容却给我气得不行。我心道老子还没死呢,猛地便睁开了眼睛。

  久睡的人意识是衔接不上的断片,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见四周阴暗空间狭小,身上盖的是几张叠在一起的破棉被。

  由此我马上做出判断,自己应该是掉下悬崖后被什么人所救,现在是在当地的某个居民的家中。

  而方才闷油瓶也只是在我臆想的幻境里与我重逢。

  我迫不及待地想说话,但喉咙疼痛难忍,挣扎着咳喘许久,才勉强发出几声类似喘息一般的气声。

  “他娘的,他在说什么?”另一个同样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个脑袋便凑到了我嘴边,仔细地听着我粗喘连连,语气有点皮,“在叫哑巴张呢。”

   随后有个人很亲昵地拍着我的手,哄到,“天真乖哦,小哥在给你腌辣白菜,等你好了就可以去吃了。”

   听见小哥两个字,我精神一震,心肺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抓住。

   我终于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在干什么。

   黑瞎子看着我的反应,笑道,“徒弟,你终于醒啦。”

   胖子在一边抹了抹眼睛。

   我瞪着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不敢让它落出来。

   我原本以为我的心已经不会痛了的。

   感情像决堤的暴洪,一旦有了宣泄的豁口,便会覆水难收。

   瞎子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你的气管基本上全断了,虽然是我亲自操刀给你缝的,但这里的条件还是比不上医院。你可能得多躺几天。”

   胖子闻言在一边不忍道,“天真,回家吧。”

   我不能说话,也没有去看他们。事实上,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瞎子专业,给我插了根管,两根细细地透明管子一路向上,连着一个方便随身携带的氧气枕头。

   瞎子一直微微笑着看着我。突然他说,“我们走吧。”

   胖子愣了愣,表情更悲伤了。虽然他再没有说一句话,我也没怎么仔细看他,但我闻到了他身上难过的气息。

   其实有时候,我跟他的默契比跟闷油瓶的还要好。

   瞎子又贱兮兮的说,“我找了人照顾你,放心,你都不认识。”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关门离去,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地滑到了我的嘴角。我伸舌头舔了舔,尝不到味道,但有点涩涩的,应该是咸的。

   从我开始计划要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再见任何故人了。

   有些路我必须自己来走。

   要做某些事情,就不能有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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