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如沐

多情累成恨。

在微博上看到的段子,一下子脑子里就想到老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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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闷油瓶帅不帅,这无疑是

个脑残到家的问题。


这个地球上只要不瞎智商80以上的人,都能在看到闷油瓶的三秒钟之后给出准确的答复。哪怕是瞎子那种瞎到可以去天桥底下拉二泉映月讨饭吃脑子还有点毛病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哑巴张是真的好看。


胖子说小哥是雨村村草,是他们盗墓界的颜值担当。我数落胖子嘴上没把门,人家小哥会在意你那些不着调的虚名吗,被别人听去只当咱们这一屋子都是玻璃,以为你贪图小哥的美色。


胖子反唇相讥,说这是赞美是认可!完了又别有深意地瞥我一眼,说天真你别不是吃醋吧?胖爷我只是嘴上说说,又没真上手。况且以咱们和瓶仔的关系,想摸也不是没可能啊。


说完不等我阻止,胖子就抬起屁股离开板凳,向坐在院子里的闷油瓶走去。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加之前几天台风过境,这几天气温乍降不少。我和胖子都换上了长袖外套,就闷油瓶跟不知道人间烟火四季轮回一样,只穿了件背心就坐在风口,露出两只劲瘦白皙的胳膊。


闷油瓶手里在修被小西藏獚咬坏的凳子。说来我也不知道这狗到底长得什么牙,明明个头还没小满哥半个身子大,破坏力却极强,跟二哈可谓不分伯仲。前几日我和胖子去镇上交水电费,闷油瓶则外出巡山几日未归,家中就剩两只狗看门护院。谁曾想下午我和胖子刚到家时便见满地狼藉,小西藏獚满嘴草屑地冲我们扑来,我一进屋就看见我坐惯的那把竹椅断了条腿。


这把竹椅是爷爷尚还在世时别人送的,用的龟甲竹编制。龟甲竹珍贵异常,素日里做个小工艺品已是极为难得价值千金,何况做成椅子。爷爷已走了那么多年了,这把椅子不仅没有丝毫损坏,且终年幽香冬暖夏凉。幼时在家中爷爷和三叔便常抱着我坐在这把椅子上在院子里柳树下乘凉,如今到了雨村仍旧是我难得的念想。看到这把椅子惨遭不测,我当时气得气血上涌,险些把那破狗当场炖了。


后来闷油瓶看过受害椅后表示还有救,便又劳烦他上山寻了许久的材料,今日得空才帮我修。


我见胖子走到闷油瓶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便嘿嘿笑着捏了捏闷油瓶的手臂。闷油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下瞬间混身肌肉紧绷,他动了动,但最终却也没有更多的反应,只是脸上流露出些微不自然的茫然,和少见的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是不是和胖子厮混久了,思维被他的黄色废料带得有些跑偏,此情此景也不禁眯起了眼,开始打量闷油瓶。


他的脸生得百里挑一的好,我妄为浙大毕业,却从来挑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描绘。他的肌肉也不是那些在健身房练出来的无用的花架子,光是好看而已。在墓道里,他抱过我背过我拽过我,只可惜那都是九死一生的场景,我记得他的力量记得他血的味道,却从来不记得他肌肉的触感。


但是外在容貌与他的气质比起来,却都不值一提。都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他是那种走在再多的人里都不会被忽视的存在,他实在太有味道了。


然而,纵使闷油瓶如此出色,但他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似乎这令人动容长叹的一切于他而言都不过云淡风轻。


最要命的,不过就是美人美而不自知。


我就这么出神地望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他抬起头来迎上我的目光。我才连忙移开视线,胖子也一脸满足地坐了回来。我悄声问他手感如何,胖子笑而不语,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心里呸呸呸,暗道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怎么偏长在张起灵身上跟我们凡夫俗子不同。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午后,我从镇上打印资料回家。两三点左右的光景,阳光很好,我走进院子,就瞧见屋子的大门敞开,胖子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午睡,小满哥窝在他的脚下,却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我失笑,想起《红楼梦》里史湘云醉卧芍药䄄这一出来,只恨眼前不是个娇憨的美人。


我顾不上放下手上的资料就开始四下找闷油瓶,一回头便见他站在院子的一角,面前那早些时间我们三人一同种下的秋海棠似乎半天之间便已悄无声息地绽放。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花上,他额前细碎的黑发与白净的脸,镀着柔和粼粼的光。


刹那间,我只觉得自己是梦历幻虚境的贾宝玉,误入桃花源的武陵人。我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一步步向前,不敢惊扰,唯恐唐突。


闷油瓶看着我,他依旧神色淡然。我望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睛,谁道只恨海棠无香?


里屋,胖子听到动静也渐渐地醒来。他有点迷蒙地看着院子里的我们,突然福至心灵地吟了句诗。


他念得磕磕巴巴的,但我却足够我了然。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朦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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