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如沐

多情累成恨。

指腹为婚 (小番外)【荼岩】

  因为各种原因,最终还是只搞了个小番外出来。

 

正文的话,因为想写的东西很多,便想改作长篇来写。只是由此一来,下次更新的话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很感谢喜欢这篇文的小伙伴还记挂着,我一定会努力填坑的。

 

我一心只想着能在今天之前将文发出来,便有些匆忙,也没做后期检查,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


【这是神荼二十一岁、安岩十六岁,安岩陪着领兵出战的神荼在边关所发生的故事。】



   北地的夜晚通常都是极冷的。世人都说边关苦寒,尤其是当那北风在茫茫空阔的平地上呼啸时,才叫人格外地想念南国的和风细雨。

   神荼最后确认了远出山坳中敌人无其他动作后,才放下帘子走进了军帐里。此时他已脱下了甲胄,棉袄外只套了件算不得厚实的褙子。说来那铁家伙穿在身上虽是沉重,却也的确保暖。自领军后,他治军一向严苛,即便在隆冬时节的北地,无论是普通军士或是他自己的营帐中都不会有生火取暖的工具的。只是最近不知是他的副将还是哪个营中的军士,却常常往他的帐中送上一只炭盆。眼下大战即将告捷,保证将领的身体康健与谋划御敌之策乃军中首要的任务。思及此处,神荼便也没有拒绝这只炭盆。而如今,他甚至为了床上那人,又着人往帐中多加了一只。

   纵使知道文人的身子骨不比武将,当看到那棉被、兽皮层层垒叠在一起和露在其中的小半张脸时,他还是忍不住略微无奈惊奇地摇头叹气。走到床沿边坐下,见那人安静地合着眼,状似睡熟了。便伸出手,只是还未碰到那张脸时,便已然被由被子中探出的一小截手给牢牢地攥住了。

   抓着自己腕子的手传来不正常的灼热温度,神荼心下便已了然。这烧到底还是未完全退下来。说来这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几个月的舟车劳顿所攒下的疲乏还未得休整,又陪着自己昼夜不分地吹了一个星期的冷风,以他的身体底子不病才是出奇了。所幸在家中随着师傅学习了金针之术,此刻心中虽是着急却也不至于慌乱。一边默默盘算着如何骗得这人由自己施针治疗,一边放松地闭上了眼。腕子也就任由他抓着。

  一个就这么坐着,一个就这么躺着,两厢沉默,最终还是安岩先收回了手。他把脸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这回只露出两只眼睛,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秦大将军好功夫,别的不会就会趁人睡着了搞偷袭。”

  神荼听了心下觉得好笑,便道:“既然都醒了,为何不起来喝药?”

  安岩将眼又是一闭,耍赖:“头疼,药苦,不想喝。”

  神荼闻言连忙摸了摸安岩的额头,只感到掌下愈发的烫人了。他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担心道:“你睡了一天,又这般闷着,还不肯喝药,头如何会不疼?

  安岩道:“那秦将军的言下之意便是这都怪我,身子弱不禁风,还怕苦。也是,若在下也能有秦将军这般的体魄,哪里还会遭这罪?不过秦将军也不仔细想想,若不是秦将军心系国家大事,栉风沐雨操持军务,在下陪着端茶倒水出谋划策,又当丫鬟又当军师的,跟着连灌了一个星期的西北风,在下又岂会染上风寒?”

  神荼一早知道自己有一句这人必得有十句等着自己,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委实逗乐,他脸上险些绷将不住。索性不与他多作废话,直接伸手将人半扶半抱地扶坐了起来。

  “不过我倒真觉得我爹这次把我送到你身边来真是他老人家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否则你说以我这身子低若是日后出了仕,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招架得住那些蝇营狗苟的官场之道?只是没想到我竟弱到这地步,这才没几天,便病成了这般模样。”安岩在借着神荼的力量,靠坐在了床头上。几日的昏睡叫他浑身上下酸软至近乎散架,加之滴水未进,四肢更是绵软无力。就这般坐着,便眼前直冒金星额上冷汗淋漓。

  眼前之人虚弱的病态叫神荼心疼不已,他起身倒了杯热的乳茶递到安岩手中。眼下边塞条件艰苦,所幸这茶虽不如家中那般细致名贵,但掺着羊乳却有着别样的甘香爽口。只是这味道自己是不甚喜欢的,但病中之人口中苦涩无味,想来这乳茶该是最好入口的。

  “先润润嗓,我先前命人熬了粥,这就去给你端来。”

 

   安岩看着神荼走出了军帐,这才脱力地靠在了身后坚硬的床板上沉重地喘着气。一面暗笑自己的虚弱无力,一面庆幸此行不虚。

   神荼是在一年前领军出行北地的,分别许久后而今又能陪伴在其身侧,当真是做梦一般的叫人欣喜无限。

   想几个与月前,自己方才参加完进士科考试,不等成绩发榜便央着父亲要远出游学。也是父亲未对自己抱着多高的期望,要求自己入朝当官光宗耀祖,这才放了自己出来。只是父亲必定未曾想过,自己这一走竟从尚且冬日融融的南方到了这白雪皑皑且战火纷飞的边塞北地。不知若父亲此刻接到自己所书之信,该是如何的暴跳如雷。然,自己现下正安然无恙地呆在神荼身边,父母哪怕牵挂,也必不会过分忧心自己的安危性命。作此想,安岩心中便也少了一分愧疚之感,也算是对自己这番冲动率性的惊天之行多了分理直气壮。

 

  只是安岩不知,他对神荼的依赖何时到了这般的程度?似乎自他出生那刻起,神荼便已然融入了他的生命中了。而在他至今十六年的记忆中,神荼不知喂过他多少次饭,又有多少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抱着他在秋千上晒太阳吃水果。自己幼时顽劣,往先生的茶杯里放辣椒气走了先生,神荼便由着他在地上打滚,将眼泪鼻涕擦在他洁白的衣角上,再将自己抱起,严肃而温和地教自己背熟舞剑。母亲对他说,他几乎是在秦府的后院长大的。也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秦家长公子对待外人是如何的淡漠坚韧,唯独将慈兄的温柔留予他一人了。

  这倒是了。他早已习惯了神荼的存在与陪伴。与神荼日日夜夜不分彼此地相伴,早已像吃饭喝水一样让人习以为常,也早就像血液一般在他的身体里流淌。若要与神荼分离,那简直不异于要剥夺他的空气,要割走他的骨血。那是残忍而痛苦的,让人难以想象难以忍受。

  还记一年前,神荼刚领兵走了没几天,他的脑海里便反复地闪现着神荼在刀光血影中厮杀的场景。心中所想不是神荼受伤回不来了,便是神荼打了败仗皇上要杀他的头。一连几日神情恍惚,心痛难忍。起初他还不自知是怎么回事,倒是管家一语点醒梦中人:“岩少爷这怕是想秦公子了。”

  这这才恍然大悟。一切原来这般简单,这般理所当然。他不过是想神荼了。

  所以他才不管不顾,不畏刀剑无眼,不留恋家中的温软,毅然决然地来到了神荼的身边。

  他聪慧敏锐,一早便知十六年前两家长辈那指腹为婚的约定不作数了,他也知道自己对神荼的这份感情最终可能会是什么结果。他今年尚且岁,神荼却已年过弱冠了。以秦安两府的地位及他二人的条件,早有不少名门闺秀上门求亲。不知算不算得上是二人同心,这数门的亲事却都被二人左右推了个干净。而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这般亲密无间地陪在神荼身边多久,但他心中却并不畏惧未来。他只觉得,若今后能做神荼身侧的军师,陪着他走南闯北,再好不过了。

  

   安岩正思绪飘飞着,神荼已经端着热粥进来了。先前不觉得,眼下闻着米香,安岩才觉着饿了。

   神荼坐到安岩身前,将人又往上抱了抱,坐得高了些正了些,才端着碗拿着勺子准备喂粥。

   安岩心安理得地张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下一介文弱书生,何德何能能劳得为国请命的秦大将军榻前喂饭?”

   神荼也微微笑了,他捏了捏安岩的脸,自然这一捏是没什么力气的:“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我还喂过你奶?你还吐了我一身。”

   安岩一瘪嘴:“我小时候的丑事都被你看了个干净,若你心眼坏些给我抖漏出去,不知道哪家姑娘还看得上我。”

   神荼微微一笑,不说话,只是喂着手里的粥。安岩饿了几日,吃得很快。不多久,一碗白粥便见了底。

   有了白粥垫肚,安岩只觉得身上有了力气,眼前也清明了不少。正准备让神荼扶自己下地活动活动,便见神荼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来,一言不发弯腰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脱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你,你干嘛啊!”安岩吓了一跳,也不觉得腿脚酸软了,闪身躲开神荼的福禄之爪,露着半边肩膀捂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往床里躲去。

   神荼直起腰来,面色疑惑却正儿八经地道:“给你施针,好得快些。”

  “施针你也先吱个声啊!哪有这样突然便脱人衣服的?!”安岩只觉得脑袋发热面色发红,活似只熟虾子一般了。这被激出来的一顿吼,也险些没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神荼抱着手看着眼前之人面上那不同寻常的绯红,心中突然了然了些什么。他微勾唇角,长臂一伸又将畏缩的人抓了回来,口中悠然道:“我这不想着你我之间已这般熟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

  “话,话虽如此,换作谁谁不被吓着?”知道了神荼的用意,安心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感到害羞。他轻轻叹了口气,小声道:“也得亏对象是我,若换做是个姑娘,你还不得就此娶了人家?”

  

   本是自言自语的一句嘟囔,神荼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挑眉一笑:“谁说的?安家不早就将你许给了我?”



END


-------------------------------------------------------------------------------------

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呢,大家给我加加油呗~

要评论QAQ

比心~~~~~

评论(11)

热度(207)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