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君如沐

多情累成恨。

孩子你爸就是个混蛋【荼岩】(上)

生子慎入。

有朋友点的【ABO带球跑】的梗。

我只完成了一半,ABO是没有了。因为我觉得没有车的ABO都是咸鱼,但我不会开车,所以就没有了。

我想了好久要怎么给小天使揣个球,结果用了个非常没有新意的梗。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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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上了一个人。这个人不爱说话,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温柔而有趣的人。”

                 


   

   夏季的夜空不似冬日那般沉重,而仿若一层薄纱,隐隐约约便能看到其后的银河与那明亮的一弯新月。习习的凉风轻柔地吹拂着我的脸颊,虽是置身于一片黑暗中,我却不禁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夏天本来就是该这般静谧的。我心中如是想到,手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已然隆起的腹部,微眯双眼出神地看着那弯弯的月亮,忽然便想起夏目漱石那句“今晚的月亮真美”来了。但随即又在心中笑骂自己,我安岩何时这般文艺小清新过了?思来想去,果真还是这小家伙的锅。自打有了这小家伙后,我这颗心便没有哪一日是安生过的,却倒养了副多愁善感的性子来。若是被旁人知道一向没心没肺的安岩竟开始赞美起月亮来了,岂不要吓一跟头?

 

   “我要是你,我宁愿去好好睡一觉也不会大半夜地坐在窗前晒月光浴的。”包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神飞天外的我立马被吓得一个激灵,哆嗦着回头看去,见包姐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塞进我的手里,沉声道:“深思忧虑对孩子可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喝完蜂蜜水你就给我上床睡觉去。”

   我摸着温烫的玻璃杯,心中不禁腹诽道这大夏天的喝热水包姐百分之两百是在变着法儿地整治我,但面对泼辣的包姐我向来只有挨训的份儿,于是只能讪讪道:“包姐你这可是在危言耸听了,我不过随便瞎想想,哪里就算得上是神思忧虑了.....”

  包姐表情瞬间笑里藏刀,道:“你认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能经得起你随便瞎想想?就算你受得住你肚子里那个可受不在。念在你年少无知还处在叛逆期我不跟你计较,但到时候若是生不出个健康的大胖儿子你可别怨我。”

  包姐是个老油条,尤其是在抓人软肋的本事上我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前是借神荼逼我妥协,现在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经她这么无遮无拦地一通说教,我顿时面红耳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乖乖任其处置。

   毕竟,我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还得托其照料呢。

  我叫安岩,男,二十二岁,前年方才从大学的天堂踏入社会。在这污浊而又复杂的社会中,我本该怀着一腔沸腾的狗血为我平凡却幸福的人生拼搏闯荡,可在遇到那人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样。

   那个人叫神荼。其人肤白貌美细腰长腿,人闷骚不说还耍得一手好帅,是无数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的国民男神。他是我心间的白月光与眉间的朱砂痣,但同时也是我心中一等一的大混蛋。

   言其乃白月光朱砂痣是因为神荼是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人,是他带领我走上了这条冒险的不归路。时至今日,哪怕我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将其骂个狗血喷头我也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承认,他是我心中的英雄,是我将终其一生仰慕的对象。而言其乃大混蛋,这其中缘由却委实令人难以启齿。简单来说, 就是神荼搞大了我的肚子之后便闷声不吭地跑路了。

   什么?我安岩一个堂堂五尺的汉子怎么会被另外一个男人搞大了肚子?当我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我也仿佛亲眼看到自己的三观在倒塌。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安岩,怀了神荼的孩子。

   而这其中的因果故事,还得从七个月前说起。

   说来,这倒也算是个荒诞却有趣的故事。一言以蔽之,缘,妙不可言。

 

  七个月前,我与神荼二人被派往贵州的一深山老林中执行一个艰险非常的任务。此番任务的墓地位于一地窟之中,而那地窟中毒物铺天盖地,我与神荼刚一进洞,便双双中招。

   我在入洞之初便被敌方暗算下服食了不知为何的毒草,而神荼却被毒刺中伤。熟料那毒刺竟是一霸道非常的春药,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疏解欲望便必死无疑。然身处这荒山野岭之间,我根本无法找到女子以救神荼性命。面对神荼的安危与自身那几乎算不得什么损失的些微损失,我自然选择了前者。本着舍己救人的心态,我与神荼的一炮草草了事。神荼得救了,任务也圆满完成,而那场鱼水之欢,我与神荼两方尴尬,却也都选择了避而不谈。

   然,老天却偏偏爱与人类玩笑。阴差阳错,我之前所服食的毒草有逆阴阳之道改地势乾坤之功效,加之神荼在迷路间留于我体内的精元,便由此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亦或者说,是一个惊人的惊喜。

   回到THA之后,我的身体便明显地出现了差池。持续的低热与日日的呕吐,加之腹部不知何故的镇痛折磨得我几近发疯。万般无奈之下,我便去了医院。岂料这一检查,却险些要了我半条小命。

   那一刻,我惊讶,恐惧,不知所措,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却翻涌着难言的柔软与酸涩。

   我没有选择对同样惊惧的医生解释什么,也没有选择听从医生的建议直接结果了这个孩子的性命。我想那一刻我的脑海里该是有很多想法的,但我却没有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

   试想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呢?何况这还是神荼的孩子,而我对神荼的感情我自己已是了然多时了。

   思虑再三,我打算将这个孩子留下来。但我却并没有将此事告于其他任何人。我不敢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在做了决定之后,我做了很多的功课,但这害喜的反应却是无论如何也缓解不了。我整宿整宿地因腹中的不适而失眠,胃口也极差,几乎吃什么都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一日晨起梳洗,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副凄惨的模样好似吸毒二十年一般。我忍不住暗骂,这怀孕发福的屁话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

   神荼也注意到了我的憔悴。他问我,我不说,他便也没再多问,我一时便放松了警惕之心。但我却忘了,这厮虽不善言语上的沟通,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神荼趁我不备一下子便握住了我的手腕,微凉的手指恰恰好好地扣住了我的脉搏。我一时挣扎不开,便只能任其宰割。

   神荼会施针,自然便是通晓岐黄医理的。于是,我便看到了神荼极为震惊的一张脸。

  从我认识神荼的那一刻开始起,我便从未想过神荼居然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若如事不关己,我想我那时一定会不顾后果地大笑起来。

   “你...”神荼显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但他何其聪明,只需稍一细想,便了然了其中的原因。于是他那张本就淡漠的脸孔霎时间便得严肃了,他仍不确定地道:“难道是那次?”

   我本是非常理解神荼心中的震惊与疑惑的,但不知何故,仰视着他那双漂亮而幽深的蓝眸,我突然感到这双眸子中所蕴含的感情是如何的复杂与难测,复杂至我竟丝毫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我觉得我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真正看透这个男人了,心中无端的升起一阵怒火,便直视着神荼冷冷地道:“没错,就是那次。你是贵人多忘事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怂了,连自己的种都不敢认了?”

   神荼一时间被我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就那般直直地看着我。就在气氛几近凝固的时候,他忽地抽身走了。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当老张与胖子闯入我的房间急切地询问我神荼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之时,我心中燃了几天的怒火兀地便熄灭了。我的心彷如一潭止水,格外的平静。

   当晚,我也离开了THA。我安岩现下肚子里虽还带了个小的,但再怎么说也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我是断断不会做的。既然孩子他爸这副态度,我也万万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但当我醒悟到此时的自己无路可去的时候,百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去投靠包姐。表明原委之后,包姐便收留了我,并负责照料我的饮食起居与安胎调养。

   这一住,便是六个月之久。

   在这半年的光景中,我糟的罪可不算是少。在包姐的威逼利诱之下,手机电脑是如何也摸不到了,而贯穿我人生的便是从早到晚的忌口与养生。我只能依靠书籍与冥想度日,已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养胎还是在修仙了。我想了很多很多,但至始至终我却从没有后悔留下这个孩子,甚至开始理解神荼。神荼本就是个性情淡漠凉薄之人,在他的生命里寻找失散的家人是他的全部,他又怎能接受平白无故忽地又多出一大一小的两个拖油瓶禁锢拖累他的人生?何况男人怀孕本就异常,神荼当初的反应却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我很遗憾,当初我为什么要舍身救这么个衣冠禽兽的大混蛋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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